新志／柯哀 熹微 011
Side 11 初醒
在前往富良野路上，工藤新一不时地看着GPS定位的目的地——昨晚赤井先生打过电话后发来的希望他前往的地址。虽然前面町和街道的名称工藤并不熟悉，但是“富良野综合病院及疗养院”这一行字绝对不是好的预兆。
天气也不像昨天那么好，离目的地越近天气就越阴沉，看起来像是马上就会下起一场大雨，风刮得很厉害，还带着些许绿色的树叶漫天飞舞，工藤不得不把车速降下来。
也不知道这大风是拖累了他还是帮了他。
一路上走走停停，工藤最终站在了那家病院的门口，他没怎么犹豫，直接走向了住院部护士台。
“请问宫野志保的病房在哪里？”
那个看到他激动不已的护士小姐带着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工藤先生，没有一位叫宫野志保的病人在这里住院。”
工藤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走错病院，正在他打算打回赤井先生的电话时，脑海中突然闪过赤井说的那句话——“不仅有志保的事情，还有我的事情。”
他握了下拳，“那赤井秀一呢？”
站在赤井秀一的病床前，工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在路上其实已经考虑过很多可能性，但是没有一种像是这样的。
赤井叼着一支烟斜倚在病床上，神态和动作与他之前没有什么分别，只是他消瘦得厉害的身体以及旁边放着的监护仪和除颤器等等东西让工藤一踏入病房就深深皱起眉头。
他们曾经也算得上是命运共同体，身为两颗致死的银色子弹被组织迫害到隐姓埋名，最后共同了结了那个庞大的黑暗集团，看着他们接受审判，然后回归各自的生活。
工藤的想象是这样的，可这世界上他自己的人生能如愿已经很难得，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一枪击中700码外敌人的人物在短短几年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床尾的病历本上详细地记录着他的治疗情况，工藤虽说不是医学专业，但他还是辨认出其中存在着靶向药和化疗药物的名称。
赤井默默吸烟，工藤也沉默无语。彼此之间太过了解，所以一个人没办法开口解释，一个人没办法开口安慰。
“赤井先生……”最后还是工藤先打破沉默。
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有点犹豫，也并不想让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于是蓦然打住话头。赤井显然也听到了，他把烟头压灭在一边的一次性水杯里。
脚步声停在赤井的病房前。
“赤井，你又抽烟，好歹为别的患者想想啊。”
清冷的声线里带了一丝慵懒的责备，这个声音他太过熟悉。
宫野志保慢慢地走进他的视线，她的样子与之前别无二致，依旧纤细挺拔，除了她脸上那副不合时宜的墨镜和她手中一支细长的手杖。
似乎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宫野再次开口，“有客人在？”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了吧。”赤井对工藤说。
工藤看着那个女子，她面上带着些疑惑的神色，顺着赤井讲话的方向缓缓转身。工藤下意识想看向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回应他的却是反射在墨镜中自己的一张不甚清楚的脸。
“工……藤？”
外面阴沉的天空，终于悉悉簌簌地下起雨来，凉意一下子弥漫开。
评论(1)